☆、第一次救贖的霍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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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從辦公椅上起身,看向窗外,“你無法想象我忍住多少次沖動才沒聯系你,畢竟你從前就是個大忙人,如今結婚了更是……”
海莉靠在座位上,揪起嘴晃了晃肩膀,語調頗顯淒慘的說:“噢!你可千萬別提這件事,婚姻簡直傷透了我的心……我都在考慮要不要離開這個城市呢。”
約瑟夫大喜,轉過身笑意難掩的撫著辦公桌桌角,“如果你想找個地方散散心,不如來趟達拉斯吧,我很樂意陪你四處轉轉。”
海莉猶疑了一會兒,“我得考慮考慮……那邊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呢?”
約瑟夫極力勸說道:“當然有了!我在白巖湖附近有套別墅,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過去住上一段時間,那附近的景色很美……如果你想熱鬧一點,那就帶上幾個朋友過去聊聊天辦辦派對也是可以的。”
海莉揪起嘴鼓了鼓眼睛,“和朋友聊天這倒不錯……”
約瑟夫盛情邀請,“那怎樣,樂意過來嗎?恰好今天是周末,我也挺有空閑……”
海莉歡笑了兩聲,“那我現在就出發了,這段時間可要麻煩你了。”
約瑟夫歡快的點著桌面,“這是我的榮幸,海莉。”
又聊了幾句,約定好碰面地點後海莉便掛斷了電話,瞬間收住笑不屑的躲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
盡管只看見她收住笑,貝洛斯還是沒忍住吐槽,“你翻臉怎麽比瑞德先生翻書還快。”
海莉笑得樂顫顫的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上便顯示出坎迪斯的來電。她看向貝洛斯挑眉,說了句“既然來了趟達拉斯,我們不如好好玩玩”便接通了電話,一副醉人的腔調聽得貝洛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噢……親愛的……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一句話把坎迪斯還沒出口的責怪給堵了回去,轉而欣喜萬分的說:“我就知道你就算再忙也不會忘記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
海莉隨口便說:“當然了!我今天正要過去看你呢!”
坎迪斯激動的捂住心口,“那真是太棒了……那麽晚上的金婚派對你一定能夠來參加吧?”
海莉歪了歪頭,“當然了!我正是為了幫你慶祝呢!”
坎迪斯高興的不知所措,轉過身看見墻壁上自家兒子小時候的照片,輕聲嘆息道:“安德魯他就不會記得這些事,他連我生日在哪個月都記不清!”
海莉笑笑,“其實那也不能怪他,他也不是忙暈了嘛,我看他或許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清呢。”
坎迪斯欣慰的笑笑,“你說的也對,總之你能陪著我已經很不錯了……那你訂好酒店了嗎?”
海莉想到別墅好像偏遠了一些,輕聲說:“還沒有,過去再預定也來得及。”
坎迪斯一聽,立馬不同意了,“那可不行!萬一時間太倉促委屈你了怎麽辦……”
海莉笑著說:“怎麽會呢,達拉斯那麽多酒店總會有空房間。”
坎迪斯堅定否決,“不行,最近這邊出了一個女殺手,雖然殺的都是些男人,不過始終不安全。你得在舉辦宴會旁的酒店住下我才能安心……這樣吧,我讓安德魯趕緊給你訂好一間套房。”
海莉笑著推辭,“這怎麽好意思呢……還是不麻煩他了。”
坎迪斯:“海莉,你得聽我的話,不然我怎麽能放心呢……這也沒什麽麻煩的,只是讓他打個電話而已。”
海莉揪了揪嘴,似乎很無奈的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著聽坎迪斯扯了一大堆廢話,海莉等她掛斷電話後收起了手機,擡手揉了揉笑得發僵的臉。
——
到達達拉斯後,海莉徑直去了韋伯斯特律師公司,在約瑟夫的迎接下如願以償的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們倆沒說幾句話,約瑟夫便有事出去了,海莉等了三分鐘沒見他回來,拿起桌上的筆給他寫下一張便簽:親愛的菲爾丁先生,看起來你今天挺忙,我們還是下次再約吧。
之後她便躲進了休息室。而很快便回來的約瑟夫看著桌上的便簽,無奈的鼓了鼓嘴,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後還是撥了一通電話。
三十分鐘後,濃妝艷抹的梅根便來到他辦公室,用隨身攜帶的綁帶將他牢牢綁在椅子上,上演了一出現場版S.M。而躲在休息室內的海莉在聽見外面的動靜後,悄悄將門打開一點縫隙,遠遠的便認出那個壓在約瑟夫腿上的人正是梅根。
海莉看著她給約瑟夫灌下一小杯酒,之後便用膠帶封住他的嘴,看著她不屑的對著他搖著頭,看著他在椅子上掙紮了幾下頭便歪向了一側。海莉遲疑了一會兒,見梅根眼中黯淡無光的看著他抿了一小口酒,之後穿上外套對著鏡子補妝,海莉才戴上面具,戴好手套拿著槍走向她。
梅根擡眼,透過鏡子看見身後的人,毫無畏懼的轉過身,眼神落寞的看向她,“沒想到我先遇見的會是你。”
海莉彎了彎唇角,歪著腦袋向她靠近,直到將槍幾乎抵上她額頭才聽見她說:“你是來殺我的嗎?”
海莉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叩響扳機後梅根感覺有個什麽小東西撞了自己額頭一下。梅根低頭看見地下滾動著一顆塑料子彈,擡頭困惑的看向她,看著她取下面具丟下玩具槍,看著她叉起腰歪著頭,聽著她翹起一口卷音,“好久不見啊,親愛的。”
梅根瞬間楞住,等回神時一張臉上精致的五官已扭曲到至極。梅根帶著海莉轉過身看向約瑟夫的屍體,卻只見她無所謂的揪嘴挑了挑眉,繼而聯想到兩個月前和霍齊一起的兩個探員向自己詢問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分明就是海莉,終於難以接受的重重的搖著頭,湊近她一張無辜賣萌的臉,幾乎是怒吼道:“是你?!”
海莉嘟起嘴,後退一步,攤著手聳了聳肩,笑著說:“你應該感謝是我,不然你就非死既殘了。”
梅根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兒,怒氣消散得所剩無幾,只是仍舊有許多疑惑,“為什麽你要這麽做?為什麽在我面前露臉?你做這些為了什麽?”
海莉緩緩的圍著她周身踩著步子,煞有介事的皺眉點著頭,起調拉平後又降下,“好玩,好玩,好玩……”
海莉站定在她面前,看著她不住的搖著頭,鼓起嘴擰著眉說:“你剛剛不是還挺開心嗎?怎麽不歡迎我加入?”
梅根無語的抱起手臂含著唇看向天花板,“你這個女瘋子。”
海莉掏出約瑟夫的手機,關機後收回包裏,撿起他的衣服擦拭著房間內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現在,梅根,讓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要做這些?”
梅根想了想,走近她身側,“像他這樣的人在法律的漏洞下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律師保護他們,甚至連政府都要避諱他們幾分,所以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海莉彎起身,作勢的撇了撇嘴,“……聽起來很正義哈?你是想要公眾註意到他們?”
梅根憤恨的點頭,“但是律師總是替他們掩蓋一切,他們這群人甚至願意出錢買通官員……”
海莉扔下手中的衣服,走到辦公桌旁將那疊便簽紙放進包裏,兩手撐在桌上笑著說:“但是他們無法買通公眾,你知道如何引導輿論導向嗎?”
梅根皺眉,看著她推著約瑟夫身下的椅子走到窗邊,看著她解下他身上的綁帶徑直將他推向樓下的垃圾桶那一片。
看著他穩穩的落在垃圾桶旁,海莉笑著朝她挑眉,從包裏拿出兩枚口罩後推著她向門外走去,“現在每個人都會看到他,而每家媒體都會好奇他的死因,誰也掩蓋不了擺在面前的真相。”
梅根戴上口罩後不屑的回頭看了眼,笑著和海莉快速離開,從空無一人的大樓內跑出,混進人群中逃走了。
而霍齊一行人則很快趕到,看著警.員將約瑟夫的拋屍地圍了起來,檢查完他的傷勢後徑直去了他的辦公室。
鑒證人員沒在現場發現指紋,沒有發現他的手機,並且也沒得到有效的監控錄像。霍齊皺眉,“她處理了現場,直接將受害者展示給公眾。時間間隔這麽短,她的作案手法也變得太快了,殘忍程度更是直接升了幾檔。”
羅西看向地板上那把玩具槍以及滾到一旁的塑料子彈,“那為什麽留下這個給我們?”
摩根抱起手臂,看向霍齊,“這是給我們的訊息……或許她並沒改變,只是有人協助她。”
霍齊皺眉,“你是說凱瑟琳又出現了?還選擇站在Unsub那邊?”
羅西看向窗戶旁的椅子,“或許這正是她失控的前兆。”
霍齊向外走去,“這麽看來,事情就不止那麽簡單,我們必須得從那群律師口中撬出些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3……⊙ω⊙
☆、陪伴梅根的凱瑟琳
仔細研究過約瑟夫的個人信息後,霍齊一行人召集來韋伯斯特律師公司的律師們到達十五樓的會客室,開始向他們發布側寫。
羅西:“我們在找一個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白人女性,她每次應招,可以得到一萬美金以上的酬勞,她相當熟悉有權有勢的世界……而我們在找的另一個女人,凱瑟琳,想必你們多多少少對她有一些了解。”
後排一個站著的女職員驚訝道:“凱瑟琳?”
霍齊肯定的點了點頭,“鑒於凱瑟琳屬於巧言善變的類型,我們並不能確定她們之間究竟存在何種聯系。但是我們很確定一旦她被逮捕,凱瑟琳便躲不了多久。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在座的各位務必要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站在後排的一群小職員們紛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圍著辦公桌而坐的一群人與之相比卻仍舊顯得十分冷漠。
瑞德:“雖然這個女人是應召女郎,但她看起來可能更像是女商人、女職員。你們的老板很願意在她身上撒錢,不止給她付現金,還會為她購買昂貴的珠寶、服裝、車、房,為她付醫療賬單。你們或許還曾將她的個人開銷計入賬單。”
艾米麗:“她可能從小缺少父愛,而她現在將這股情緒發洩在背棄家庭的顧客身上。”
會議桌旁的一名律師開口問:“如果這個女人被抓住會怎樣?”
霍齊:“我們將在法律許可的最大範圍內起訴她。”
經他這麽一提,會議桌旁的律師很快達成一致,表示雇主不會希望他們和FBI合作會有連帶被起訴的風險。
摩根:“凱瑟琳在罪案現場發現她,經過短暫交談後決定協助她。而從凱瑟琳直接將屍體推向大眾這一點來看,她很希望這些人的所為能引得其他人的關註。所以即使現在媒體還能封鎖住消息,不過在凱瑟琳的引導下,這件事很快將不再受控。”
霍齊一行人接著向他們表示,掌握他們雇主所有不為人知秘密的Unsub在凱瑟琳的協助下將會把這件事置於風口浪尖上。而等到那個時候,受牽連的將不止是他們的雇主,還有他們整家公司,甚至是他們每個人。
律師們仍舊踟躕著,之前那個開口的女職員說:“不好意思,我是艾莉森·巴爾斯,我是約瑟夫·菲爾丁從前的助理。”
會議桌旁的一位男律師阻止道:“現在真的不是好時機。”
霍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艾莉森靠近會議桌走了一步,“之前我幫他處理過一份購買市中心高級公寓的文件。當我問他這是用來做什麽時,他笑著說是送給一位朋友的……”
艾莉森松了口氣似的笑了笑,接著看向身旁的其餘人,“我從電視上看到過凱瑟琳所做的那些事,我可不希望自己卷入這種事當中。”
艾米麗問來公寓的地址後,後排又一個女職員站了出來,“我想我可能知道些什麽……我是約瑟夫·菲爾丁現在的助理,今天我陪他在公司加班。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卻讓我帶人去給他的一套別墅做清潔,並且還讓我準備了許多鮮花、食物和紅酒,似乎是準備開辦派對。但是他一向只將那幢別墅作為自己的休息地,從來不希望有外人隨意進出,所以我想可能是什麽重要的朋友。”
霍齊問來別墅的地址,對她點點頭表示感謝,等他們全部離開後轉過身看向組員,“我們一直知道凱瑟琳很富有,現在看來,她很可能通過這種相似的方式獲得大量的財富。”
瑞德困惑的提道:“但是凱瑟琳自視甚高,她覺得自己能夠輕松掌控一切。如果她是通過做應召女郎來得到這些,對她而言會不會顯得太過沒有挑戰性?”
艾米麗回想起從老鴇那裏聽得的應召女郎該做的事情,“或者她只是做了應召女郎所做的另一部分工作,僅僅只是通過談話來不著痕跡的取悅、奉承或是引誘他們?”
摩根摸著下巴點頭,“她通過這種方式來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卻又對他們若即若離,反而令他們轉變了身份,樂意做一切事情來討好她。”
羅西看了他們一眼,“如果他們認識,那凱瑟琳的整個交際圈很可能就在這裏。而那幢別墅的一切也是為她準備的,但是另一個Unsub不會像她那樣狡猾。只要我們著力於她,很快就能將她們一網打盡。”
霍齊點頭,和摩根、艾米麗一起去了市中心的高級公寓,而羅西和瑞德則去了白巖湖的別墅。
至於凱瑟琳則帶著梅根回到了安德魯幫自己預定的套房內。
梅根走進,環顧了一眼套房的環境,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客廳茶幾上的一盤櫻桃和一瓶朗姆酒上,“什麽時候酒店還有這種標配?”
海莉走到沙發上坐下,脫下手套拿過一顆櫻桃放入嘴中,“是我的標配而已。”
梅根站定原地舔了舔唇,走到她身旁坐下,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笑道:“你丈夫是艾倫·霍齊納?那個FBI探員?”
海莉打開那瓶朗姆酒,倒入一旁的空盤中,拿過水果簽叉起一顆櫻桃放入酒盤中過了一下,之後將它遞給梅根,挑眉笑道:“你遇到過他卻逃過他的法眼?不錯啊……”
梅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接過水果簽將櫻桃放入嘴中,“比不上你。”
海莉白了她一眼,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吐出櫻桃核,見她又叉起一顆櫻桃在朗姆酒中過了一下後放入嘴中,笑著問:“好吃?”
梅根沒有回答,只是悶悶的吐著櫻桃核問:“你真的沒有和我父親發生過什麽關系?”
海莉揪了揪嘴,“沒有,準確來說我沒和除了艾倫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系。噢!我真是個好妻子!”
梅根無語的偏過頭橫了她一眼,放下水果簽靠在沙發上試探道:“我知道為什麽那些薄情寡義的人會對你格外喜愛,但是你對艾倫也像對他們那樣嗎?”
海莉將頭撐在沙發上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晃著腦袋,“你怎麽能把他和那些人相提並論呢?我對他真心實意,梅根。”
梅根低了低眼,擡頭看向她,“而你卻做著他厭惡的事情?”
海莉頓了片刻沒有回答,而是問:“跟我說說,梅根,你是如何決定哪些人有錯而哪些人又沒錯呢?”
梅根掏出手機遞給她,“這裏有一份名單,是我從我父親從前婚外情的對象那裏買來的。”
海莉接過手機翻看著,“這可正是一大票人啊……看上去挺龐大的任務,不過似乎沒幾個是我認識的……但是也很有可能是我不記得了……總之到時得小心點,看看他們那裏有沒有留下關於我的線索……”
沒聽見她應聲,海莉擡頭看向她,“在想什麽?”
梅根拿回手機,“我所想要的只是將他們公之於眾,但是前方有太多阻礙,甚至連艾倫都替他們隱瞞真相……”
海莉疑惑的翻了翻眼,“那不可能,就算是也不是他的本意。”
梅根對著她揪了揪嘴,“你既然知道他如此正直,為什麽還要做這些事情?”
海莉沒有答話,思索著她之前說的話,皺眉試探道:“你該不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想自首吧?”
梅根只看著海莉,海莉則湊近她一字一頓道:“如果我被抓了,我絕對會拖你下水……”
梅根低眼好笑的打斷她,“我相信你,但是如果我被抓了,我不會告訴他們你是誰。”
海莉半信半疑的退回身,看著她甜美笑容映襯下哀傷的眼神,剛想開口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海莉甜蜜的咬著唇擦著手機屏幕,聽見梅根問:“誰啊?”
海莉笑著從沙發上起身,對她說了句“艾倫”便接通電話,向房間內走去。梅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再次拿起水果簽叉起櫻桃時手機卻響起。
掛斷電話後,梅根吃掉那顆櫻桃,吐出櫻桃核,扔掉水果簽,走去另一間臥室化妝。而等海莉打完電話走出時則沒見她的人影,海莉左右晃悠了一會兒,暗自挑了挑眉,自語道:“我一會兒去參加一個金婚派對……”
霍齊等三人僅從高級公寓內找出一枚小女孩的貞潔戒指,並通過書櫃上圖書的種類確定Unsub不止是模仿成上流人士,很有可能正是某位上流人士的女兒。至於羅西等二人則在白巖湖附近的別墅一無所獲,看樣子凱瑟琳在事發前還沒來得及過去,而在事發後她自然也不可能再過去。
晚上十點,霍齊一行人收到某高級酒店內再次有人遇害的消息。在他們趕到現場後不久便有記者趕來,而他們到達罪案現場時則發現中毒身亡的男子和一屋的狼藉。
仔細檢查後,霍齊一行人站到臥室內安靜的一處。
霍齊:“除了找來記者,其餘部分又變了回去。看來,這一次凱瑟琳並沒參與。”
摩根不解,“照這樣看來,凱瑟琳既沒有約束她,更沒有指導她,那凱瑟琳為什麽選擇協助她?她還能從中得到其他的東西嗎?這沒道理啊。”
艾米麗提道:“在我們的側寫中,被男人拋棄的不止是凱瑟琳,還有她的孩子。而Unsub則恰好是被父親拋棄的女兒……”
瑞德:“你是說凱瑟琳把她視作女兒?”
羅西猶疑的點頭,“如果是這樣,她們曾經至少得有過交集……”
霍齊:“所以凱瑟琳才會選擇幫她,幫她清理現場,就像一個母親跟在孩子身後收拾東西。”
摩根:“如果這麽說,凱瑟琳並不會希望她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殺手。”
霍齊點頭,“但是凱瑟琳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樣有著良好的控制力,隨著Unsub殺人人數的增多,她會不知道如何停止。我們得讓凱瑟琳知道這一點,也許她會願意做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2……⊙_⊙
——
☆、送走梅根的夫妻倆
第二天早上,海莉起床走出臥室,一眼便看見抱著筆記本電腦窩在沙發上的梅根。
她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舔著上唇,一副專註的神情引得海莉好奇的走近她,“一大清早,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梅根翻上眼瞼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將目光移回屏幕上。海莉挑了挑眉,走上前窩在她身旁,挪去腦袋看了眼電腦屏幕,一臉俏笑的擡手捂住屏幕中央霍齊的臉,偏過頭對她撅嘴,“這是我丈夫。”
梅根努了努嘴,擡手將她的臉扒到一側,又撤下她擋住屏幕的手,“我只是好奇你要怎麽和這樣木訥的男人相處。”
海莉將頭撐在沙發靠上,湊近她試探道:“木訥?”
梅根不自在的撇了撇嘴,攤手道:“好吧,嚴肅,一本正經。”
海莉移過身子,對上她的眼,調笑道:“你對他有好感?”
梅根沒對上她的眼神,辯解道:“我只是好奇原來還有他這樣的男人。”
海莉好笑的揪了揪嘴,移回身子見她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打趣道:“你是不是還很好奇他在床上是怎樣的?”
梅根擡手敲下空格鍵,坐正身子一本正經的對她做出“請”的手勢,“聽聽也不錯。”
海莉搖頭晃腦的湊近她耳畔,低聲笑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梅根懊惱的鼓起嘴看著她帶著一臉歡快的笑容移回身子,看著她在聽見房間內的手機鈴聲後朝自己眨巴眨巴眼,看著她走進房門後很快倚在門側朝自己揚著手中的手機,聽著她語調中的濃情蜜意,“噢!我老公給我打電話了……”
梅根看著她接聽電話後轉身走進臥室,好笑的擠了擠眉,敲下空格鍵微笑著繼續看霍齊對校園槍擊案的報道,微抿著唇搖著頭,“這個女人太壞了。”
不等海莉從臥室出來,梅根便收到一條簡訊。她疑惑的皺了皺眉,放下筆記本電腦回到另一間臥室內換好衣服化好妝,很快便出門了。
梅根去了一家裝修別致的酒店,正四處張望時便聽見身後傳來酒杯打碎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略顯局促的男人,滿含笑意的走上前,“約翰遜?”
約翰遜很快恢覆狀態,笑著站起身請她坐下,“我很高興你能來……”
梅根朝他笑笑,坐下後禮貌的等他落座。她看著他略顯茫然的神情,認真的提道:“我先解釋一下,今天我們只是先見個面,但是什麽都不會發生。等稍晚一點的時候,我們再約個時間安排一次約會……所以,我們可以先互相了解一下,而你保持平常心就好,好嗎?”
約翰遜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的聲音不覺楞住了。直到看見她有些不解的微微皺眉時,他才不好意思的回過神笑著說:“好的……”
他招手叫來服務員,略顯尷尬的看著她說:“你其實讓我想到一個人,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太確定我能不能……”
梅根沒說話只笑看著他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酒單遞給自己,聽著他在一旁似是自語道:“不管怎樣,我希望事情能夠順利……”
服務員離去後很快為他們端來酒。梅根微抿了一口,嘴角帶著淺淡的笑容問:“前女友的事情嗎?”
約翰遜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梅根抿唇笑笑,輕柔的聲音中隱雜著一絲神秘,“我就是知道……”
約翰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事實上,我都不知道她究竟該不該稱為前女友……”
梅根神情專註的看著他,輕聲提道:“不管你有什麽困惑都可以向我傾訴,我們之間沒有對錯,你也不會嚇跑我……我就在這,為你,只為你。”
聽著她溫潤的語調,約翰遜感覺內心得到一絲撫慰,他轉過身面向著她,“她沒你這麽年輕,但是和你一樣漂亮,善解人意。她很能為我著想,但是卻不肯和我確定關系。我一直以為她在這方面存在著某種恐懼心理……直到她不久前嫁給了別人。”
梅根伸手握住他的手,難過的搖著頭,“我對此感到很抱歉……但是能讓像你這樣的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一定特別優秀吧,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嗎?”
約翰遜笑著點了點頭,言語中滿含著溫柔,“海莉。”
梅根頓了半秒,撫擦著他的手古靈精怪的提道:“我其實有種辦法能讓你感到舒心一些,你相信我嗎?你願意嘗試嗎?”
約翰遜移過大拇指輕撫在她的虎口處,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海莉打完電話從臥室出來便又不見梅根的人影,她撇撇嘴走到沙發上坐下,抱起一旁的筆記本看著今早由霍齊出的報道——
“……我們在找的這個女人目前與凱瑟琳是搭檔的關系,但是我們確信她不會那麽容易的同凱瑟琳那樣有著良好的自控力。隨著她殺人人數的增多,她會很難控制自己……”
海莉的手機響起,顯示是約翰遜。她直接無視了它,之後又接到梅根的電話,“梅根,你跑哪去了?”
梅根看了眼被堵住嘴巴,一半驚恐一半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約翰遜,笑著說:“我在卡特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陪我去一個地方……”
她轉過視線看向約翰遜,“海莉。”
約翰遜氣惱的想要從自己身上的綁帶中掙脫出去,而梅根卻已掛斷電話笑著湊近他說:“你馬上就能見到你日思夜想的人了……”
海莉很快坐車到達酒店,她走向地下停車場,遠遠的便看見一身白衣站在一輛車旁的梅根。走近後,她才看見車內那張熟悉的臉,有些震驚的問向梅根,“約翰遜?”
梅根點頭,轉身想要走進車內時被海莉一把拽回,聽著她壓低著聲音說:“你在幹什麽?他壓根不在你的名單內!”
梅根冷笑道:“看起來你似乎還挺念舊情?那我們不如放了他?”
海莉橫了她一眼,無語的搖著頭,徑直走進車內坐在了驚慌失措的約翰遜的對面。而梅根則跟在她身後坐在了他的身旁,拉上車門將槍抵在他頭上,看著她撕掉約翰遜嘴上的膠帶,聽見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天吶!海莉!你不該來這!她很危險!”
梅根下意識的看向她,卻只見她無所謂的對著他揪了揪嘴,看著她笑著撫上他的手,“我聽梅根說你很想念我?看來讓你在死前見我一面也算是對你的恩惠了,哈?”
約翰遜難以置信看了眼梅根又看向海莉,“你們是一夥的?”
海莉挑眉,笑看著他拽出身後的抱枕丟給梅根,“別濺了自己一臉血。”
說完她便拉開車門準備下車,聽見身後約翰遜情緒低靡的問話,“……你從沒愛過我,對嗎?”
海莉下車,帶上車門,靠在窗上對著他一雙受傷且絕望的眼神歪了歪頭,“Goodbye,約翰遜。”
海莉對著梅根說了句“別留下蛛絲馬跡”,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約翰遜的嘴再次對堵住,他看著海莉的背影卻也不明白時至今日究竟有沒有後悔過自己主動走上前結識她,直到聽見耳旁傳來梅根的聲音,“其實她的兒子都四歲了。”
約翰遜閉上雙眼,緊緊被堵住的牙關嘗到一股酸意。不等他再有多餘的想法,耳旁的一聲槍響便將他的痛全都定格在一處。
聽見槍聲後,海莉停下腳步,片刻後轉回打開車門,聽見梅根問:“你幹什麽?”
海莉翻開約翰遜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機和鑰匙,“我得看看他那裏有沒有留下關於我的線索。”
梅根含著唇搖著頭難以置信的問:“他在臨死前還惦念著你,你就這麽自私嗎?”
“你說得好像想殺他的人是我似的……”海莉將東西收進包裏,帶上車門後走到她那側,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槍,沖她吼道:“你簡直瘋了!趕快清理好現場回酒店等我!”
看著只心灰意冷看著自己的梅根,海莉擡手扶額,快速平下情緒,“艾倫說得沒錯……你太容易失控了……趕快忘掉你的殺人大計!我先去處理好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回酒店找你。”
見梅根眼中盈滿淚水,海莉忍不住抽出手帶過她的眼角,“梅根,別擔心,我會確保這件事圓滿結束,相信我。”
看著海莉轉身離開,梅根出聲問:“如果今天在你面前的是艾倫!你還會只是看著我對他開槍嗎?”
海莉轉過身,無語的朝她偏了偏頭,“說得好像你能騙來他似的。”
梅根按照她說的做了,之後乖乖回到酒店。而霍齊一行人在得知約翰遜的死訊後強制性的從律師口中得出與Unsub有關的一切,最終將她確認為安德魯的女兒梅根。
雖然安德魯嘴上表示不可能是梅根,卻在霍齊一行人離開後給梅根撥去電話,邀請她晚上七點在市郊的維豪酒店見面。而安德魯則用自己的名義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定下房間,用以幹擾霍齊一行人的偵察。
下午六點,安排好一切的海莉回到酒店卻沒見梅根的蹤影,在向她詢問後立即趕去維豪酒店,達到後已是晚上七點。
海莉剛進門沒多久房門便被打開,她趕緊躲到了陽臺的窗簾後。安德魯走進,和梅根談了幾句便吵了起來,在聽見她提起她從其他男人口中得知的關於他的性喜好時,他更是惱羞成怒的擡起雙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沙發上。
但是他很快緩下情緒,告訴梅根FBI已經知道她是誰,誠懇的提出不希望梅根以自我毀滅為代價來懲罰他,勸她自首而他會保護她出國,強調她是他的女兒而他有多愛她。
只是當梅根表現出害怕而感傷的撲進他懷中時,他卻趁她感情最薄弱的時候提出希望她交出那份名單。梅根表示自己得好好考慮,之後便走向陽臺。她回想起他剛進來時眼中毫無疼惜的撲向自己,低下頭從手機中取下記憶卡,轉身走到他跟前將手機交給了他。
安德魯壓住心中的喜悅,對著她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梅根咬著唇走向陽臺,看著海莉從窗簾後走出,“你並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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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靠在座位上,揪起嘴晃了晃肩膀,語調頗顯淒慘的說:“噢!你可千萬別提這件事,婚姻簡直傷透了我的心……我都在考慮要不要離開這個城市呢。”
約瑟夫大喜,轉過身笑意難掩的撫著辦公桌桌角,“如果你想找個地方散散心,不如來趟達拉斯吧,我很樂意陪你四處轉轉。”
海莉猶疑了一會兒,“我得考慮考慮……那邊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呢?”
約瑟夫極力勸說道:“當然有了!我在白巖湖附近有套別墅,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過去住上一段時間,那附近的景色很美……如果你想熱鬧一點,那就帶上幾個朋友過去聊聊天辦辦派對也是可以的。”
海莉揪起嘴鼓了鼓眼睛,“和朋友聊天這倒不錯……”
約瑟夫盛情邀請,“那怎樣,樂意過來嗎?恰好今天是周末,我也挺有空閑……”
海莉歡笑了兩聲,“那我現在就出發了,這段時間可要麻煩你了。”
約瑟夫歡快的點著桌面,“這是我的榮幸,海莉。”
又聊了幾句,約定好碰面地點後海莉便掛斷了電話,瞬間收住笑不屑的躲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
盡管只看見她收住笑,貝洛斯還是沒忍住吐槽,“你翻臉怎麽比瑞德先生翻書還快。”
海莉笑得樂顫顫的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上便顯示出坎迪斯的來電。她看向貝洛斯挑眉,說了句“既然來了趟達拉斯,我們不如好好玩玩”便接通了電話,一副醉人的腔調聽得貝洛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噢……親愛的……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一句話把坎迪斯還沒出口的責怪給堵了回去,轉而欣喜萬分的說:“我就知道你就算再忙也不會忘記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
海莉隨口便說:“當然了!我今天正要過去看你呢!”
坎迪斯激動的捂住心口,“那真是太棒了……那麽晚上的金婚派對你一定能夠來參加吧?”
海莉歪了歪頭,“當然了!我正是為了幫你慶祝呢!”
坎迪斯高興的不知所措,轉過身看見墻壁上自家兒子小時候的照片,輕聲嘆息道:“安德魯他就不會記得這些事,他連我生日在哪個月都記不清!”
海莉笑笑,“其實那也不能怪他,他也不是忙暈了嘛,我看他或許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清呢。”
坎迪斯欣慰的笑笑,“你說的也對,總之你能陪著我已經很不錯了……那你訂好酒店了嗎?”
海莉想到別墅好像偏遠了一些,輕聲說:“還沒有,過去再預定也來得及。”
坎迪斯一聽,立馬不同意了,“那可不行!萬一時間太倉促委屈你了怎麽辦……”
海莉笑著說:“怎麽會呢,達拉斯那麽多酒店總會有空房間。”
坎迪斯堅定否決,“不行,最近這邊出了一個女殺手,雖然殺的都是些男人,不過始終不安全。你得在舉辦宴會旁的酒店住下我才能安心……這樣吧,我讓安德魯趕緊給你訂好一間套房。”
海莉笑著推辭,“這怎麽好意思呢……還是不麻煩他了。”
坎迪斯:“海莉,你得聽我的話,不然我怎麽能放心呢……這也沒什麽麻煩的,只是讓他打個電話而已。”
海莉揪了揪嘴,似乎很無奈的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著聽坎迪斯扯了一大堆廢話,海莉等她掛斷電話後收起了手機,擡手揉了揉笑得發僵的臉。
——
到達達拉斯後,海莉徑直去了韋伯斯特律師公司,在約瑟夫的迎接下如願以償的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們倆沒說幾句話,約瑟夫便有事出去了,海莉等了三分鐘沒見他回來,拿起桌上的筆給他寫下一張便簽:親愛的菲爾丁先生,看起來你今天挺忙,我們還是下次再約吧。
之後她便躲進了休息室。而很快便回來的約瑟夫看著桌上的便簽,無奈的鼓了鼓嘴,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後還是撥了一通電話。
三十分鐘後,濃妝艷抹的梅根便來到他辦公室,用隨身攜帶的綁帶將他牢牢綁在椅子上,上演了一出現場版S.M。而躲在休息室內的海莉在聽見外面的動靜後,悄悄將門打開一點縫隙,遠遠的便認出那個壓在約瑟夫腿上的人正是梅根。
海莉看著她給約瑟夫灌下一小杯酒,之後便用膠帶封住他的嘴,看著她不屑的對著他搖著頭,看著他在椅子上掙紮了幾下頭便歪向了一側。海莉遲疑了一會兒,見梅根眼中黯淡無光的看著他抿了一小口酒,之後穿上外套對著鏡子補妝,海莉才戴上面具,戴好手套拿著槍走向她。
梅根擡眼,透過鏡子看見身後的人,毫無畏懼的轉過身,眼神落寞的看向她,“沒想到我先遇見的會是你。”
海莉彎了彎唇角,歪著腦袋向她靠近,直到將槍幾乎抵上她額頭才聽見她說:“你是來殺我的嗎?”
海莉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叩響扳機後梅根感覺有個什麽小東西撞了自己額頭一下。梅根低頭看見地下滾動著一顆塑料子彈,擡頭困惑的看向她,看著她取下面具丟下玩具槍,看著她叉起腰歪著頭,聽著她翹起一口卷音,“好久不見啊,親愛的。”
梅根瞬間楞住,等回神時一張臉上精致的五官已扭曲到至極。梅根帶著海莉轉過身看向約瑟夫的屍體,卻只見她無所謂的揪嘴挑了挑眉,繼而聯想到兩個月前和霍齊一起的兩個探員向自己詢問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分明就是海莉,終於難以接受的重重的搖著頭,湊近她一張無辜賣萌的臉,幾乎是怒吼道:“是你?!”
海莉嘟起嘴,後退一步,攤著手聳了聳肩,笑著說:“你應該感謝是我,不然你就非死既殘了。”
梅根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兒,怒氣消散得所剩無幾,只是仍舊有許多疑惑,“為什麽你要這麽做?為什麽在我面前露臉?你做這些為了什麽?”
海莉緩緩的圍著她周身踩著步子,煞有介事的皺眉點著頭,起調拉平後又降下,“好玩,好玩,好玩……”
海莉站定在她面前,看著她不住的搖著頭,鼓起嘴擰著眉說:“你剛剛不是還挺開心嗎?怎麽不歡迎我加入?”
梅根無語的抱起手臂含著唇看向天花板,“你這個女瘋子。”
海莉掏出約瑟夫的手機,關機後收回包裏,撿起他的衣服擦拭著房間內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現在,梅根,讓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要做這些?”
梅根想了想,走近她身側,“像他這樣的人在法律的漏洞下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律師保護他們,甚至連政府都要避諱他們幾分,所以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海莉彎起身,作勢的撇了撇嘴,“……聽起來很正義哈?你是想要公眾註意到他們?”
梅根憤恨的點頭,“但是律師總是替他們掩蓋一切,他們這群人甚至願意出錢買通官員……”
海莉扔下手中的衣服,走到辦公桌旁將那疊便簽紙放進包裏,兩手撐在桌上笑著說:“但是他們無法買通公眾,你知道如何引導輿論導向嗎?”
梅根皺眉,看著她推著約瑟夫身下的椅子走到窗邊,看著她解下他身上的綁帶徑直將他推向樓下的垃圾桶那一片。
看著他穩穩的落在垃圾桶旁,海莉笑著朝她挑眉,從包裏拿出兩枚口罩後推著她向門外走去,“現在每個人都會看到他,而每家媒體都會好奇他的死因,誰也掩蓋不了擺在面前的真相。”
梅根戴上口罩後不屑的回頭看了眼,笑著和海莉快速離開,從空無一人的大樓內跑出,混進人群中逃走了。
而霍齊一行人則很快趕到,看著警.員將約瑟夫的拋屍地圍了起來,檢查完他的傷勢後徑直去了他的辦公室。
鑒證人員沒在現場發現指紋,沒有發現他的手機,並且也沒得到有效的監控錄像。霍齊皺眉,“她處理了現場,直接將受害者展示給公眾。時間間隔這麽短,她的作案手法也變得太快了,殘忍程度更是直接升了幾檔。”
羅西看向地板上那把玩具槍以及滾到一旁的塑料子彈,“那為什麽留下這個給我們?”
摩根抱起手臂,看向霍齊,“這是給我們的訊息……或許她並沒改變,只是有人協助她。”
霍齊皺眉,“你是說凱瑟琳又出現了?還選擇站在Unsub那邊?”
羅西看向窗戶旁的椅子,“或許這正是她失控的前兆。”
霍齊向外走去,“這麽看來,事情就不止那麽簡單,我們必須得從那群律師口中撬出些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3……⊙ω⊙
☆、陪伴梅根的凱瑟琳
仔細研究過約瑟夫的個人信息後,霍齊一行人召集來韋伯斯特律師公司的律師們到達十五樓的會客室,開始向他們發布側寫。
羅西:“我們在找一個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白人女性,她每次應招,可以得到一萬美金以上的酬勞,她相當熟悉有權有勢的世界……而我們在找的另一個女人,凱瑟琳,想必你們多多少少對她有一些了解。”
後排一個站著的女職員驚訝道:“凱瑟琳?”
霍齊肯定的點了點頭,“鑒於凱瑟琳屬於巧言善變的類型,我們並不能確定她們之間究竟存在何種聯系。但是我們很確定一旦她被逮捕,凱瑟琳便躲不了多久。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在座的各位務必要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站在後排的一群小職員們紛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圍著辦公桌而坐的一群人與之相比卻仍舊顯得十分冷漠。
瑞德:“雖然這個女人是應召女郎,但她看起來可能更像是女商人、女職員。你們的老板很願意在她身上撒錢,不止給她付現金,還會為她購買昂貴的珠寶、服裝、車、房,為她付醫療賬單。你們或許還曾將她的個人開銷計入賬單。”
艾米麗:“她可能從小缺少父愛,而她現在將這股情緒發洩在背棄家庭的顧客身上。”
會議桌旁的一名律師開口問:“如果這個女人被抓住會怎樣?”
霍齊:“我們將在法律許可的最大範圍內起訴她。”
經他這麽一提,會議桌旁的律師很快達成一致,表示雇主不會希望他們和FBI合作會有連帶被起訴的風險。
摩根:“凱瑟琳在罪案現場發現她,經過短暫交談後決定協助她。而從凱瑟琳直接將屍體推向大眾這一點來看,她很希望這些人的所為能引得其他人的關註。所以即使現在媒體還能封鎖住消息,不過在凱瑟琳的引導下,這件事很快將不再受控。”
霍齊一行人接著向他們表示,掌握他們雇主所有不為人知秘密的Unsub在凱瑟琳的協助下將會把這件事置於風口浪尖上。而等到那個時候,受牽連的將不止是他們的雇主,還有他們整家公司,甚至是他們每個人。
律師們仍舊踟躕著,之前那個開口的女職員說:“不好意思,我是艾莉森·巴爾斯,我是約瑟夫·菲爾丁從前的助理。”
會議桌旁的一位男律師阻止道:“現在真的不是好時機。”
霍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艾莉森靠近會議桌走了一步,“之前我幫他處理過一份購買市中心高級公寓的文件。當我問他這是用來做什麽時,他笑著說是送給一位朋友的……”
艾莉森松了口氣似的笑了笑,接著看向身旁的其餘人,“我從電視上看到過凱瑟琳所做的那些事,我可不希望自己卷入這種事當中。”
艾米麗問來公寓的地址後,後排又一個女職員站了出來,“我想我可能知道些什麽……我是約瑟夫·菲爾丁現在的助理,今天我陪他在公司加班。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卻讓我帶人去給他的一套別墅做清潔,並且還讓我準備了許多鮮花、食物和紅酒,似乎是準備開辦派對。但是他一向只將那幢別墅作為自己的休息地,從來不希望有外人隨意進出,所以我想可能是什麽重要的朋友。”
霍齊問來別墅的地址,對她點點頭表示感謝,等他們全部離開後轉過身看向組員,“我們一直知道凱瑟琳很富有,現在看來,她很可能通過這種相似的方式獲得大量的財富。”
瑞德困惑的提道:“但是凱瑟琳自視甚高,她覺得自己能夠輕松掌控一切。如果她是通過做應召女郎來得到這些,對她而言會不會顯得太過沒有挑戰性?”
艾米麗回想起從老鴇那裏聽得的應召女郎該做的事情,“或者她只是做了應召女郎所做的另一部分工作,僅僅只是通過談話來不著痕跡的取悅、奉承或是引誘他們?”
摩根摸著下巴點頭,“她通過這種方式來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卻又對他們若即若離,反而令他們轉變了身份,樂意做一切事情來討好她。”
羅西看了他們一眼,“如果他們認識,那凱瑟琳的整個交際圈很可能就在這裏。而那幢別墅的一切也是為她準備的,但是另一個Unsub不會像她那樣狡猾。只要我們著力於她,很快就能將她們一網打盡。”
霍齊點頭,和摩根、艾米麗一起去了市中心的高級公寓,而羅西和瑞德則去了白巖湖的別墅。
至於凱瑟琳則帶著梅根回到了安德魯幫自己預定的套房內。
梅根走進,環顧了一眼套房的環境,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客廳茶幾上的一盤櫻桃和一瓶朗姆酒上,“什麽時候酒店還有這種標配?”
海莉走到沙發上坐下,脫下手套拿過一顆櫻桃放入嘴中,“是我的標配而已。”
梅根站定原地舔了舔唇,走到她身旁坐下,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笑道:“你丈夫是艾倫·霍齊納?那個FBI探員?”
海莉打開那瓶朗姆酒,倒入一旁的空盤中,拿過水果簽叉起一顆櫻桃放入酒盤中過了一下,之後將它遞給梅根,挑眉笑道:“你遇到過他卻逃過他的法眼?不錯啊……”
梅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接過水果簽將櫻桃放入嘴中,“比不上你。”
海莉白了她一眼,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吐出櫻桃核,見她又叉起一顆櫻桃在朗姆酒中過了一下後放入嘴中,笑著問:“好吃?”
梅根沒有回答,只是悶悶的吐著櫻桃核問:“你真的沒有和我父親發生過什麽關系?”
海莉揪了揪嘴,“沒有,準確來說我沒和除了艾倫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系。噢!我真是個好妻子!”
梅根無語的偏過頭橫了她一眼,放下水果簽靠在沙發上試探道:“我知道為什麽那些薄情寡義的人會對你格外喜愛,但是你對艾倫也像對他們那樣嗎?”
海莉將頭撐在沙發上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晃著腦袋,“你怎麽能把他和那些人相提並論呢?我對他真心實意,梅根。”
梅根低了低眼,擡頭看向她,“而你卻做著他厭惡的事情?”
海莉頓了片刻沒有回答,而是問:“跟我說說,梅根,你是如何決定哪些人有錯而哪些人又沒錯呢?”
梅根掏出手機遞給她,“這裏有一份名單,是我從我父親從前婚外情的對象那裏買來的。”
海莉接過手機翻看著,“這可正是一大票人啊……看上去挺龐大的任務,不過似乎沒幾個是我認識的……但是也很有可能是我不記得了……總之到時得小心點,看看他們那裏有沒有留下關於我的線索……”
沒聽見她應聲,海莉擡頭看向她,“在想什麽?”
梅根拿回手機,“我所想要的只是將他們公之於眾,但是前方有太多阻礙,甚至連艾倫都替他們隱瞞真相……”
海莉疑惑的翻了翻眼,“那不可能,就算是也不是他的本意。”
梅根對著她揪了揪嘴,“你既然知道他如此正直,為什麽還要做這些事情?”
海莉沒有答話,思索著她之前說的話,皺眉試探道:“你該不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想自首吧?”
梅根只看著海莉,海莉則湊近她一字一頓道:“如果我被抓了,我絕對會拖你下水……”
梅根低眼好笑的打斷她,“我相信你,但是如果我被抓了,我不會告訴他們你是誰。”
海莉半信半疑的退回身,看著她甜美笑容映襯下哀傷的眼神,剛想開口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海莉甜蜜的咬著唇擦著手機屏幕,聽見梅根問:“誰啊?”
海莉笑著從沙發上起身,對她說了句“艾倫”便接通電話,向房間內走去。梅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再次拿起水果簽叉起櫻桃時手機卻響起。
掛斷電話後,梅根吃掉那顆櫻桃,吐出櫻桃核,扔掉水果簽,走去另一間臥室化妝。而等海莉打完電話走出時則沒見她的人影,海莉左右晃悠了一會兒,暗自挑了挑眉,自語道:“我一會兒去參加一個金婚派對……”
霍齊等三人僅從高級公寓內找出一枚小女孩的貞潔戒指,並通過書櫃上圖書的種類確定Unsub不止是模仿成上流人士,很有可能正是某位上流人士的女兒。至於羅西等二人則在白巖湖附近的別墅一無所獲,看樣子凱瑟琳在事發前還沒來得及過去,而在事發後她自然也不可能再過去。
晚上十點,霍齊一行人收到某高級酒店內再次有人遇害的消息。在他們趕到現場後不久便有記者趕來,而他們到達罪案現場時則發現中毒身亡的男子和一屋的狼藉。
仔細檢查後,霍齊一行人站到臥室內安靜的一處。
霍齊:“除了找來記者,其餘部分又變了回去。看來,這一次凱瑟琳並沒參與。”
摩根不解,“照這樣看來,凱瑟琳既沒有約束她,更沒有指導她,那凱瑟琳為什麽選擇協助她?她還能從中得到其他的東西嗎?這沒道理啊。”
艾米麗提道:“在我們的側寫中,被男人拋棄的不止是凱瑟琳,還有她的孩子。而Unsub則恰好是被父親拋棄的女兒……”
瑞德:“你是說凱瑟琳把她視作女兒?”
羅西猶疑的點頭,“如果是這樣,她們曾經至少得有過交集……”
霍齊:“所以凱瑟琳才會選擇幫她,幫她清理現場,就像一個母親跟在孩子身後收拾東西。”
摩根:“如果這麽說,凱瑟琳並不會希望她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殺手。”
霍齊點頭,“但是凱瑟琳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樣有著良好的控制力,隨著Unsub殺人人數的增多,她會不知道如何停止。我們得讓凱瑟琳知道這一點,也許她會願意做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2……⊙_⊙
——
☆、送走梅根的夫妻倆
第二天早上,海莉起床走出臥室,一眼便看見抱著筆記本電腦窩在沙發上的梅根。
她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舔著上唇,一副專註的神情引得海莉好奇的走近她,“一大清早,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梅根翻上眼瞼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將目光移回屏幕上。海莉挑了挑眉,走上前窩在她身旁,挪去腦袋看了眼電腦屏幕,一臉俏笑的擡手捂住屏幕中央霍齊的臉,偏過頭對她撅嘴,“這是我丈夫。”
梅根努了努嘴,擡手將她的臉扒到一側,又撤下她擋住屏幕的手,“我只是好奇你要怎麽和這樣木訥的男人相處。”
海莉將頭撐在沙發靠上,湊近她試探道:“木訥?”
梅根不自在的撇了撇嘴,攤手道:“好吧,嚴肅,一本正經。”
海莉移過身子,對上她的眼,調笑道:“你對他有好感?”
梅根沒對上她的眼神,辯解道:“我只是好奇原來還有他這樣的男人。”
海莉好笑的揪了揪嘴,移回身子見她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打趣道:“你是不是還很好奇他在床上是怎樣的?”
梅根擡手敲下空格鍵,坐正身子一本正經的對她做出“請”的手勢,“聽聽也不錯。”
海莉搖頭晃腦的湊近她耳畔,低聲笑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梅根懊惱的鼓起嘴看著她帶著一臉歡快的笑容移回身子,看著她在聽見房間內的手機鈴聲後朝自己眨巴眨巴眼,看著她走進房門後很快倚在門側朝自己揚著手中的手機,聽著她語調中的濃情蜜意,“噢!我老公給我打電話了……”
梅根看著她接聽電話後轉身走進臥室,好笑的擠了擠眉,敲下空格鍵微笑著繼續看霍齊對校園槍擊案的報道,微抿著唇搖著頭,“這個女人太壞了。”
不等海莉從臥室出來,梅根便收到一條簡訊。她疑惑的皺了皺眉,放下筆記本電腦回到另一間臥室內換好衣服化好妝,很快便出門了。
梅根去了一家裝修別致的酒店,正四處張望時便聽見身後傳來酒杯打碎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略顯局促的男人,滿含笑意的走上前,“約翰遜?”
約翰遜很快恢覆狀態,笑著站起身請她坐下,“我很高興你能來……”
梅根朝他笑笑,坐下後禮貌的等他落座。她看著他略顯茫然的神情,認真的提道:“我先解釋一下,今天我們只是先見個面,但是什麽都不會發生。等稍晚一點的時候,我們再約個時間安排一次約會……所以,我們可以先互相了解一下,而你保持平常心就好,好嗎?”
約翰遜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的聲音不覺楞住了。直到看見她有些不解的微微皺眉時,他才不好意思的回過神笑著說:“好的……”
他招手叫來服務員,略顯尷尬的看著她說:“你其實讓我想到一個人,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太確定我能不能……”
梅根沒說話只笑看著他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酒單遞給自己,聽著他在一旁似是自語道:“不管怎樣,我希望事情能夠順利……”
服務員離去後很快為他們端來酒。梅根微抿了一口,嘴角帶著淺淡的笑容問:“前女友的事情嗎?”
約翰遜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梅根抿唇笑笑,輕柔的聲音中隱雜著一絲神秘,“我就是知道……”
約翰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事實上,我都不知道她究竟該不該稱為前女友……”
梅根神情專註的看著他,輕聲提道:“不管你有什麽困惑都可以向我傾訴,我們之間沒有對錯,你也不會嚇跑我……我就在這,為你,只為你。”
聽著她溫潤的語調,約翰遜感覺內心得到一絲撫慰,他轉過身面向著她,“她沒你這麽年輕,但是和你一樣漂亮,善解人意。她很能為我著想,但是卻不肯和我確定關系。我一直以為她在這方面存在著某種恐懼心理……直到她不久前嫁給了別人。”
梅根伸手握住他的手,難過的搖著頭,“我對此感到很抱歉……但是能讓像你這樣的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一定特別優秀吧,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嗎?”
約翰遜笑著點了點頭,言語中滿含著溫柔,“海莉。”
梅根頓了半秒,撫擦著他的手古靈精怪的提道:“我其實有種辦法能讓你感到舒心一些,你相信我嗎?你願意嘗試嗎?”
約翰遜移過大拇指輕撫在她的虎口處,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海莉打完電話從臥室出來便又不見梅根的人影,她撇撇嘴走到沙發上坐下,抱起一旁的筆記本看著今早由霍齊出的報道——
“……我們在找的這個女人目前與凱瑟琳是搭檔的關系,但是我們確信她不會那麽容易的同凱瑟琳那樣有著良好的自控力。隨著她殺人人數的增多,她會很難控制自己……”
海莉的手機響起,顯示是約翰遜。她直接無視了它,之後又接到梅根的電話,“梅根,你跑哪去了?”
梅根看了眼被堵住嘴巴,一半驚恐一半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約翰遜,笑著說:“我在卡特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陪我去一個地方……”
她轉過視線看向約翰遜,“海莉。”
約翰遜氣惱的想要從自己身上的綁帶中掙脫出去,而梅根卻已掛斷電話笑著湊近他說:“你馬上就能見到你日思夜想的人了……”
海莉很快坐車到達酒店,她走向地下停車場,遠遠的便看見一身白衣站在一輛車旁的梅根。走近後,她才看見車內那張熟悉的臉,有些震驚的問向梅根,“約翰遜?”
梅根點頭,轉身想要走進車內時被海莉一把拽回,聽著她壓低著聲音說:“你在幹什麽?他壓根不在你的名單內!”
梅根冷笑道:“看起來你似乎還挺念舊情?那我們不如放了他?”
海莉橫了她一眼,無語的搖著頭,徑直走進車內坐在了驚慌失措的約翰遜的對面。而梅根則跟在她身後坐在了他的身旁,拉上車門將槍抵在他頭上,看著她撕掉約翰遜嘴上的膠帶,聽見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天吶!海莉!你不該來這!她很危險!”
梅根下意識的看向她,卻只見她無所謂的對著他揪了揪嘴,看著她笑著撫上他的手,“我聽梅根說你很想念我?看來讓你在死前見我一面也算是對你的恩惠了,哈?”
約翰遜難以置信看了眼梅根又看向海莉,“你們是一夥的?”
海莉挑眉,笑看著他拽出身後的抱枕丟給梅根,“別濺了自己一臉血。”
說完她便拉開車門準備下車,聽見身後約翰遜情緒低靡的問話,“……你從沒愛過我,對嗎?”
海莉下車,帶上車門,靠在窗上對著他一雙受傷且絕望的眼神歪了歪頭,“Goodbye,約翰遜。”
海莉對著梅根說了句“別留下蛛絲馬跡”,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約翰遜的嘴再次對堵住,他看著海莉的背影卻也不明白時至今日究竟有沒有後悔過自己主動走上前結識她,直到聽見耳旁傳來梅根的聲音,“其實她的兒子都四歲了。”
約翰遜閉上雙眼,緊緊被堵住的牙關嘗到一股酸意。不等他再有多餘的想法,耳旁的一聲槍響便將他的痛全都定格在一處。
聽見槍聲後,海莉停下腳步,片刻後轉回打開車門,聽見梅根問:“你幹什麽?”
海莉翻開約翰遜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機和鑰匙,“我得看看他那裏有沒有留下關於我的線索。”
梅根含著唇搖著頭難以置信的問:“他在臨死前還惦念著你,你就這麽自私嗎?”
“你說得好像想殺他的人是我似的……”海莉將東西收進包裏,帶上車門後走到她那側,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槍,沖她吼道:“你簡直瘋了!趕快清理好現場回酒店等我!”
看著只心灰意冷看著自己的梅根,海莉擡手扶額,快速平下情緒,“艾倫說得沒錯……你太容易失控了……趕快忘掉你的殺人大計!我先去處理好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回酒店找你。”
見梅根眼中盈滿淚水,海莉忍不住抽出手帶過她的眼角,“梅根,別擔心,我會確保這件事圓滿結束,相信我。”
看著海莉轉身離開,梅根出聲問:“如果今天在你面前的是艾倫!你還會只是看著我對他開槍嗎?”
海莉轉過身,無語的朝她偏了偏頭,“說得好像你能騙來他似的。”
梅根按照她說的做了,之後乖乖回到酒店。而霍齊一行人在得知約翰遜的死訊後強制性的從律師口中得出與Unsub有關的一切,最終將她確認為安德魯的女兒梅根。
雖然安德魯嘴上表示不可能是梅根,卻在霍齊一行人離開後給梅根撥去電話,邀請她晚上七點在市郊的維豪酒店見面。而安德魯則用自己的名義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定下房間,用以幹擾霍齊一行人的偵察。
下午六點,安排好一切的海莉回到酒店卻沒見梅根的蹤影,在向她詢問後立即趕去維豪酒店,達到後已是晚上七點。
海莉剛進門沒多久房門便被打開,她趕緊躲到了陽臺的窗簾後。安德魯走進,和梅根談了幾句便吵了起來,在聽見她提起她從其他男人口中得知的關於他的性喜好時,他更是惱羞成怒的擡起雙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沙發上。
但是他很快緩下情緒,告訴梅根FBI已經知道她是誰,誠懇的提出不希望梅根以自我毀滅為代價來懲罰他,勸她自首而他會保護她出國,強調她是他的女兒而他有多愛她。
只是當梅根表現出害怕而感傷的撲進他懷中時,他卻趁她感情最薄弱的時候提出希望她交出那份名單。梅根表示自己得好好考慮,之後便走向陽臺。她回想起他剛進來時眼中毫無疼惜的撲向自己,低下頭從手機中取下記憶卡,轉身走到他跟前將手機交給了他。
安德魯壓住心中的喜悅,對著她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梅根咬著唇走向陽臺,看著海莉從窗簾後走出,“你並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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